【R76】晨光（上）
一个点文， @日奈森秋可 ，取了一部分作为文案，还没有完结。
76和死神这对是我写的第一对比较偏欧美的CP，文风较我以往的做了很大改变，OOC算我的。
今天也痴迷于守望先疯和76姥爷的屁股而不想写文。
上
莫里森往脚下丢了一个生物力场。暖色的光虽然带来了治愈之力，却丝毫没有温暖的气息。
是了，西伯利亚的冬季只有凛冽的风与冰冷的雪，阳光更是泯灭在了极夜中，偶尔悬缀于空中的极光也丝毫没有温度，虽然春季快到了，但极夜仍在。更别提位于冰层几米以下的隧道，连极光都看不到，只有朦胧昏暗的冰蓝色。
现在入眼的是红色罢了。莫里森皱皱眉，他的战术目镜在不久前的一次爆炸冲击中破损了，不过好歹还能让他在黑暗中视物。现在比较麻烦的是腹部的伤口，爆炸溅飞的坚硬铁片扎了进去，虽然及时取了出来，但不小的伤口还是让莫里森吃了些苦头，只能希望破伤风杆菌也冷得不想工作，虽然士兵经过强化的身体不怎么在意这些小病毒，但他毕竟老了。
血止住了。莫里森开始思考起逃出这座冰下的“钢铁宫殿”的路线。
这座“钢铁宫殿”是一座废弃的工厂，建于很早以前的二十世纪，原本用于采集冶炼镍和钯，后来因为严苛的环境因素被人遗弃，渐渐埋没在暴风雪中。不过最近有些不安分的家伙重新启用了这里，莫里森也就有了来这里探查的任务。
可惜那些家伙不知是不是因为长期处于封闭环境且享受不了阳光而患上了极夜综合征，发现莫里森的踪迹后竟丧心病狂毫不犹豫炸毁了这里，搞得现在双方都难以撤离。
如果是我，我也会炸了这里然后离开飞往夏威夷好好享受日光浴。莫里森想到，静静看着生物力场的光芒暗下来。
生物力场并不万能，现在莫里森呼吸有些困难，裹杂着冰屑的血沫让人难耐，想来是有一颗子弹贯穿了肺叶，极寒冻住了伤口，也加重了伤势，那片肺叶怕是留不住了，如果莫里森能走出这里的话。但他实在是有些困倦了，即使知道在零下二十几度睡觉无疑是与死神跳贴面舞。
“Well，我们狼狈的大兵看起来不太妙啊。”
沙哑低沉的声音响起，莫里森费力睁开眼，入目的裹着黑雾的白骨面具竟显得有些亲切。
“莱耶斯...我就知道这工厂和你们黑爪脱不了干系。”莫里森抓紧手中的脉冲步枪，即使两把霰弹枪抵在他的额前，时刻保持镇定也是个士兵该有的素质。
“不，我和那些俄罗斯人可没什么关系。倒是你，莫里森，跑来这里干什么。”莱耶斯耸耸肩，“还有，我不叫那个名字。我是瑞破，叫我死神也行。”
“那你也该叫我士兵76，”莫里森嗤笑一声，“你的霰弹枪还能发射出子弹吗？”
“低温并不会破坏‘地狱火’的性能。想试试？”莱耶斯抬起了一把霰弹枪，另一把仍旧指着莫里森。
尴尬的沉默。莱耶斯最终啐了一口，收起了两把枪。
“还有生物力场吗？”
“没了，这是最后一个。”
莱耶斯沉默了一会儿，他没有蹲下查看莫里森的伤势，或许他的矜持不允许他那样做，即使他知道莫里森伤得不轻。不过当下快点走出这里去往城市才是最重要的。
“这个隧道，嗯？你怎么找到的？”莱耶斯移开视线望向黑洞洞的隧道深处。
“你也有不知道的情报？”莫里森依着冰冷的冰壁，费力让自己显得端正，“我从一个古董商那儿搞到一份旧图纸——这建筑的设计图，上面可把各个通道标的明白。”
“图纸呢？”
“丢了。”
“丢了？”
莱耶斯的语气带上了些许怒气。
“丢哪儿了？”
“准确说是落在哪儿了。就在之前那场爆炸中，它不见了。”莫里森平淡开口，无视了裹得一身黑的人的一声怒骂。“不过我记着这条路，来之前我把这条路记下了。”
“那还等什么？你想一直坐在这儿变成人肉冰棒吗？”莱耶斯伸手来拉莫里森，但还是收回了手，踱着步子在隧道不远处晃悠。
莫里森倚着冰墙费力站起，手中沉重的脉冲步枪几乎拿不住，但他最终还是站直了。起身后的低血压让他眼前一黑，缓和一会儿后单手扶着墙朝着记忆中的路线走去。
莱耶斯一直走在前面不远处，虽然也许不识路，但他就是要走在前面，他能够知道莫里森在岔口会选哪条道儿。他们一向默契。
冰层下压抑的气氛快要吞噬掉人的神经，不知道走了多久，只是在一个又一个岔口抉择路线，天知道那些俄罗斯人修这么多岔口干嘛，非但没能困住入侵者，说不定连自己人都搞丢了。
“加比...”莫里森轻声唤道，他觉得身体沉重，伤口已经麻木到没有感觉了，那处皮肤估计已经青紫到快要坏死了。
“别那样叫我。”莱耶斯沉默了好一会儿，“这里只有死神。”
莫里森已经没有多余的气力去吐槽昔日友人的自称了，即使他行事所到之处确有死神风范。
“有没有人说过...你那套装束，并不好看...而且，用东方国家的说法，还很中二。”
“你已经在说胡话了。”莱耶斯冷哼一声，“而且，只有人说过这套装束十分酷炫。”
“哦,那个我知道。是杰西吧。”莫里森低笑一声，“那时候你正用枪指着他的头。”
他们说的是四个月前，三人曾在美国西部相遇，十足牛仔气息，嗯？那会儿一番激斗占了上风的莱耶斯用枪指着麦克雷的头，牛仔吸着雪茄毫不知耻吐着赞美的话，虽然他心里止不定骂了死神多少脏话，但识时务者为俊杰。那次三人可谓不欢而散。
“闭嘴吧，但它就是酷炫。总比把通缉的名号印在衣服背上来得好。”莱耶斯回头瞥了眼莫里森，后者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耸耸肩。
莫里森闭嘴了，疑是缺氧的症状已经让他有些无力言语。莱耶斯频频转头看向他，好几次缓慢了步子靠近莫里森，但又别扭保持着距离，犹豫着是否要扶莫里森一把。
安静的只有呼吸声和鞋面摩擦冰层的声音着实让人耐不住。
“你知道每天有多少人死掉吗？”
“十五万？”
“嗯...好吧，或许更多。死神就是这么忙碌。”莱耶斯说道，“也不差你一个。”
“所以，我要死了吗，老伙计？”莫里森调笑道，但寒冷已经不能再让他勾起嘴角了，只能干巴巴吐出字眼。
莱耶斯停下来，但没有转头看向后面的莫里森。
“杰克，死神现在不想开玩笑。”
“得了吧加比，”莫里森是真的有些倦了，自这次行动开展来，他已经有三天没怎么合过眼了，“我现在只想念一杯热咖啡，或是一张也许硬邦邦但温暖的床。”
“你现在还不能睡！”莱耶斯的语气带着怒火，“我们还得走出这里！”
“我没说要睡。”莫里森缓缓说道，“说真的，加比。要是我真的困了，我就告诉你路线，你自己先出去好么？”
tbc
下篇不知什么时候能出
文中涉及的地理知识我胡编乱写的，认真看文的考据党还请放过。